小婧少吃点

过气写手 玫瑰是少年的骨
@逃匿月色_

草莓甜酒(23)最终章

完结啦~


还是赶在这篇文的尾巴小小虐了一下嘿嘿!


祝各位看得开心


也能拥有这世间属于你的“他”


——


刘耀文这几天去上班了,每天早出晚归的,宋亚轩几乎看不见他人影,因为刘耀文早上走的时候,宋亚轩正在婴儿房里哄孩子,刘耀文晚上回来,宋亚轩也睡着了,反反复复,他们俩一个月竟然只在微信上聊了两次,还是因为刘耀文发错了消息。


 


可尽管这样,宋亚轩还是每天晚上习惯性地在客厅留一盏灯给刘耀文。


 


那天下午,宋亚轩在厨房做饭,刘栩轩躺在婴儿车里望着顶上挂着的小鸡小鸭转圈圈,手机突然短促地响了一声,宋亚轩一边切菜一边出神,刀一滑,差点切到手指头,他拍着胸脯喘喘气,掏出围裙里的手机,是刘耀文。


 


“我今天晚上可能回不去了,早点睡觉,不用给我留灯了。”


 


“是公司有什么事吗?”


 


“不是什么大事,但也不太好处理,你别担心,我没事。”


 


“真的不需要我帮你吗?”


 


“不用,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宋亚轩皱着眉头回了个好,转过身看着在婴儿车里蹬着小腿儿的刘栩轩,就觉得这事儿没这么简单,他也怀疑过是不是刘耀文在外面搞了什么猫腻,尽管他努力地告诉自己信任信任,可还是把刘耀文脱下的衣服反反复复地看了个遍,一丝别人的痕迹都没有又仔细闻了闻,除了甜酒味就没别的了。


 


宋亚轩稍稍安心了些,把衣服都放进了洗衣机,摁下开始键的那一刻,不安又卷土重来,他不得不开始思考起刘耀文最近这些天的状态。


 


着实令人担心。


 


他心慌得厉害,也没心情吃饭了,简单收拾了一下厨房就给刘栩轩冲奶粉,想着得先把这个小家伙儿应付好了,他手抖得不行,摁住自己的右手手腕深呼吸。


 


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温水在奶瓶里摇晃,宋亚轩手心出了层细汗,他把奶瓶塞进刘栩轩手里,自己则扶着桌子喘气。


 


好不容易捱到了天黑,却怎么也捱不到天亮了。


 


宋亚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盯着卧室看,他好希望此刻刘耀文推门进来抱住他,亲口对他说他没事。


 


“叮”


 


短信的提示音像是在叩击心房,宋亚轩拿起手机,那一串文字把他的精神彻底击碎。


 


“刘耀文喝醉了在我们这,现在昏迷不醒,来下面这个地址接他。”


 


宋亚轩一瞬间慌了神,他赶紧翻身下床穿衣服,给自己穿好后又帮刘栩轩穿好,他先把孩子送到刘耀文妈妈那去。


 


夜真的好黑好黑,喘不过气的他抹了把脸,他刚才从刘家别墅出来的时候,看见刘父刘母也没睡,都是一脸愁容,刘母问他怎么回事,他没敢说刘耀文喝醉的事,就说是自己公司有点问题,让孩子先在这待几天。


 


“刘耀文最近回家了吗?”


刘父坐在沙发上沉声开口。


 


“回了,没事爸,您别担心。”


 


……


 


那人给的地址有点偏僻,他打车的时候那个司机都惊讶了一下,问这种地方怎么还有人去,宋亚轩都没想到这么个繁华的城市还有这么破旧的老楼区。


 


巷子里湿漉漉的,水从两边坑洼里流过,地面泥泞,泥水被踩在鞋底发出声音,和水滴声一起敲在巷子两侧的墙上,宋亚轩此刻只觉得震耳欲聋。


 


他听见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颤抖地抬脚又放下,一步一步都好像是走在什么地狱的回廊上,风从耳边呼啸而过,仔细听,风里好像夹杂着哭声,像是哭声又有点像低吟,说是低吟又像是瘆人的笑声。


 


“咔嚓”


 


他好像听见了子弹上膛的声音,机械摩擦的声音太陌生了,他几乎不敢确定,环顾四周,并没发现什么人,他又抬头看看前面弯弯绕绕的小路,仿佛下一个转角就有人在等他,举着发着冷光的冰冷金属。


 


宋亚轩捂起了耳朵,心里有些起疑,刘耀文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喝酒,他意识到不太对劲,可是太晚了,他回头一看,刚才隐隐绰绰的出口已经漆黑一片了,前方的路灯一闪一闪,可身后的路灯却已经熄灭。


 


好像是,他每走过一个路灯,就会熄灭一个路灯。


 


月光惨白地照在地面砖缝里的水坑上,发着令人胆寒的光,似乎还有树在摇,在招手,招呼着宋亚轩一步一步往里走。


 


宋亚轩咬咬牙,想着一会见到刘耀文就不害怕了,他低下头硬着头皮往前走,可算是看见了这条巷子的尽头,他快步跑过去,发现出了巷子就是一个破败的居民楼,整栋楼都漆黑一团,只有二楼发着昏黄的光,他站在原地跺跺脚,跺脚发出的声音不是踩在地砖上会发的,而像是……踩在泡沫板子上?


 


宋亚轩低头去看,看见白色的塑料板躺在他脚底,说是白色,上面却染了些红色,看着就黏腻,宋亚轩不敢接着往下想了。


 


他伸手打开门,走廊里更黑,他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一步一步上楼梯,他不敢太用力,因为整栋楼破败到让他觉得他只要用力一踩,楼梯就会断裂,然后房子就会坍塌,手电筒微弱的光扫在墙壁上,白墙已经肮脏到快要分辨不出原来的颜色,小广告随处可见,还有各种辱骂的话语,不堪入目。


 


地上铺着棕色纸壳,宋亚轩不懂,踩上去的几乎没有声音,只有鞋底的水沾在上面留下一个两个鞋印,诡异又惊悚。


 


他终于走上了二楼,站在门前深呼吸一口,刚要敲门发现这门根本没锁。


 


宋亚轩打开门走进去,屋里灯光昏黄,他环绕一周都没看见人影,抖着嗓子喊了一句。


 


“有人吗?”


 


话音刚落,身后的门突然关了起来,他惊恐回身,手碰上门锁却怎么拧也拧不开了,他霎时害怕起来,用手敲门,丝毫没注意身后的脚步声,等他反应过来回头,就看见一张狰狞的脸,吓得他尖叫起来,下一秒尖叫就被堵在了嘴里,一股陌生的味道散进鼻腔,他有些发晕,几分钟之后就失去了意识。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天仍是黑的,他动动胳膊发现自己已经被人绑在了椅子上动弹不得,他听见旁边有人来回踱步的声音,还听见另一边有人活动手腕的声音。


 


他装作没醒的样子,听那两人的对话。


 


“哥,这样能行吗?”


 


“别他妈废话了,我也不知道,上头就这意思。”


 


“上头让你解决刘耀文,你绑他有个鬼用?”


 


“这是刘耀文那个小Omega,有人质在咱们手里,刘耀文不敢不来。”


 


“他俩不是被逼婚的吗?能有什么感情?”


 


“你他妈要是再多嘴就给我滚楼下放风去,别在这跟老子废话。”


 


原来他们的目标是刘耀文。


 


宋亚轩听见解决刘耀文这五个字瞬间不淡定了摇摇身子抬起头看着那个喊话的男人,从嗓子里呜噜了几声,示意自己有话要说。


 


那个男人啐骂了一声,走过来粗鲁地撕下宋亚轩嘴上的脚步,疼得宋亚轩挤出几滴眼泪来。


 


他伸出舌头舔舔嘴唇上的血珠,铁锈味实在难闻极了,他不敢细品,整理了一下情绪,冷静开口。


 


“你们绑我是为了刘耀文?”


 


“是,他妈的你有屁快放。”


 


“呵,那你们要失望了,我跟他没什么感情,商业联姻罢了,没你们想得那么情深。”


 


“你他妈说什么?”


那个男人上来就给宋亚轩一个耳光,打得宋亚轩椅子一偏,摔倒在地上,咚的一声,肩膀磕在坚硬的地板上,脑袋嗡嗡响,没等他回过神来,椅子又被扶起来。


 


一盆冷水从他头顶浇下来,他紧闭着眼睛,但还是有水进了鼻腔,呛得他猛烈地咳嗽起来。


 


“我说,我跟他,不熟。”


宋亚轩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


 


“艹,滚你妈的,不熟是吧?你的意思是老子今天撕票刘耀文也不会来是吧?”


 


那人说着又是一个耳光,宋亚轩的嘴角渗出血来,耳朵里嗡嗡的声音和男人粗鲁的吼声融在一起被推进大脑。


 


宋亚轩闭着眼睛,水滴从头发上滑落下来,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格外坚定。


 


“是。”


“你们杀了我也没用,他不会来救我的。”


 


男人走过抓起他的头发,他感觉到有冰冷的金属抵在自己的额头,他还是紧闭着眼睛,心里的忐忑不安也没了,如果他死能换来刘耀文平安的话,这笔交易他愿意做。


 


“哥,你先冷静一下,你这么把人杀了万一他是骗我们的怎么办?”


那边的男人也开口了。


 


冰冷渐渐从太阳穴离开,宋亚轩微微吐出口气,睁开眼睛,前面的人又是一句脏话,拿出手机,拨了号。


 


那漫长的几秒,宋亚轩希望刘耀文别接别接,可这根本不可能,那边的人接通了电话。


 


刘耀文先开口,声音明显带着些焦急和疲惫。


 


“你他妈把宋亚轩藏哪了?”


 


对面的男人把手机递到宋亚轩面前,宋亚轩不愿开口,那人抄起一根棍子打在宋亚轩的小腿上,他死死咬着唇,却还是发出一声闷哼,这声闷哼和棍子落下来的闷响传进电话里。


 


“你们在对他做什么?我问你话呢!”


 


“刘耀文,你不是想离婚吗?户口本和身份证我就放在茶几上,现在就离!”


 


宋亚轩几乎咬碎了一口白牙,恶狠狠地瞪着那个男人喊出口,小腿上的疼痛随着骨头一点点蔓延,还是那条他曾经在车祸中的伤腿,疼得他额头渗出汗珠。


 


“宋亚轩,你……”


 


“我叫你滚!我受够了这种无聊乏味的日子,从现在开始我做什么都与你无关,你别再来烦我。”


 


这句话一出口对面的男人又恼起来,对着那伤腿又是一棍子,宋亚轩仍然是紧紧咬着牙不肯泄露出痛吟让电话那头的人听去。


 


可无奈棍子的闷响实在突出,刘耀文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你们不许打他!不就是要我的命吗?我去,你们赶紧放了他。”


 


“你他妈给我滚开,刘耀文你听不明白吗?我跟你没关系,我死了也跟你没关系,你不准来!”


 


“老子没时间看你们的苦情戏!”


这一番话彻底激怒了那个男人,棍子一下一下落在腿上,一下比一下用力,宋亚轩实在忍不住,痛呼出声,有了第一声,然后一声比一声惨厉。


 


“艹,你们有什么事冲我来,不准打他!”


 


“好啊,你来啊,给你三十分钟,你要是不来,我保证你再也见不到他。”


 


没等宋亚轩再喊出口,那人就挂了电话。


 


“他不是挺宝贝你的吗?嗯?你他妈刚才骗老子?”


 


那人一边喊一边拿着棍子敲打宋亚轩的腿,那截小腿已经血肉模糊了,血染红了裤子,也染红了那根又粗又长的棍子。


 


“你要是再敢乱说话,老子就把你那条腿也打折了你信不信?”


 


“你打啊!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


宋亚轩强忍着骨折的疼痛喊出声。


 


“操你妈的,你真以为我不敢?”


那根带血的棍子在宋亚轩眼前晃过,然后落在宋亚轩的胸侧肋骨的位置。


 


棍子上的血又染红了宋亚轩的白色衬衫,再后来血越来越多,宋亚轩已经分不清是自己流的血还是棍子上带的血了,只记得那红色的液体在洁白上蔓延开,伴随着痛感一寸一寸生长。


 


宋亚轩不敢动了,肋骨好像真的被打折了一根还是两根,疼得他两眼一闭差点昏厥过去,眼睛刚闭上,又有一盆凉水浇下来,浇在伤口上,痛感让宋亚轩瞬间清醒过来。


 


“哥,差不多得了,你别真把人打死了。”


 


“哼,你怎么不打死我?你打死我啊!”


宋亚轩的脑海里只剩下这几句话,反反复复地重复,他渐渐回过神来,他知道只要不断激怒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没准真的会杀了他,只要他死了,刘耀文就少了一个软肋,胜算就大一分。


 


跟他想的一样,那个男人暴跳如雷,抓起沙发上躺着的皮鞭,鞭子比棍子更犀利,像雨点一般落在他身上,皮开肉绽的痛苦叫宋亚轩几乎顶不住,可他还是不愿张嘴呻吟。


 


“你,给刘耀文打电话。”


那个男人使唤旁边坐着的男人,那个男人顺从地接过手机,打了电话过去。


 


“刘耀文,你给老子听好了我是怎么折磨你的小宝贝儿的,我看你敢不敢不来!”


男人的吐沫星子喷在宋亚轩脸上,宋亚轩死死地咬着嘴唇。


 


“刘耀文…你…你不准来…听见没…”


宋亚轩断断续续地说话,他还没听见刘耀文的回音,只听见鞭子在耳边落下的风声。


 


“听话…别来……保护好……自己”


 


他还是没听见刘耀文回话,几秒之后,只有忙音在耳边盖过鞭子的声音。


 


“他要真不来,我就在这解决了你,然后下一个就是他。”


 


“你……你别做梦了!”


宋亚轩实在撑不住了,鞭子一下一下地抽在身上,血滴滴答答地落在地板上,似乎染红了整个房间,染红了眼前。


 


那人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走上前来撩起宋亚轩的头发,赞叹了一声。


 


然后一边解开绑着宋亚轩的绳子一边说,


“模样长得倒不错,老子没时间陪你玩了,找几个人陪你。”


 


“好、好、玩。”


 


说完就冲旁边的男人挥挥手,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屋子。


 


椅子被抽走,宋亚轩瘫在地上,全身都疼得要死,每一处伤口的疼痛都足以延至心口,他还没来得及理解那个人嘴里的话是什么意思,房门就再一次被打开,走进来三个黑皮肤的男人,每一个都是肌肉壮汉,他用力眨眨眼,看清了那几个人的面相。


 


非洲人?


 


等他再看清了一些,他发现那几个人已经开始向他围过来脱他的衣服和裤子了,他瞬间反应过来这群人想要干什么,挣扎着想躲开,一伸腿小腿又磕在沙发上,疼得他不敢呼吸。


 


“放开我…放开我!”


他扯着嗓子喊,可那几个非洲人根本听不懂他说的什么,自顾自地扒他的衣服,有一个已经开始脱裤子了。


 


他绝望地躺倒,闭上眼睛不去看那些属于男人的狰狞,他感受到有东西贴上了他的脖颈,是柔软的,却都是粗鲁,宋亚轩彻底失去希望。


 


他想起刘耀文牵着他跑到教堂去求婚的那天,他记得那天他在回家的路上问过刘耀文。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想我吗?”


 


“不许胡说,要死一起死,我会陪你一辈子的。”


 


可一辈子是多长,意外和明天哪个跑得快,或许今天晚上就是我的这辈子的最后一天,那这二十多年就是我的一辈子。


 


这样,是不是也算你陪了我一辈子?


 


天好像快亮了,可我也许再也看不到了。


 


宋亚轩像一条濒死的鱼,放弃了挣扎,躺在地板上,做好了迎接羞辱与死亡的准备,他脑海里想象到了那狰狞的物什塞进他身体的画面,他紧紧闭着眼睛,却不再做任何反抗。


 


耳边的脚步声突然急促了起来,那三个男人说了几句他听不懂的话,然后好像跑出了屋子,紧接着他听见外面一阵骚乱,然后是有人跑上楼梯的声音,一下一下一下,混乱又有序。


 


然后这声音也消失,变成了一步一步逼近的脚步声。


 


“亚轩……”


 


他睁开眼去望,望见刘耀文。


 


天空泛起了鱼肚白,遥远的天际展开一道与黑色相对的光,一点一点在头顶升起。


 


你说日出辉煌吗?


 


可我无法定义辉煌,我只知道,日出并没能照亮我,真正让我生命复苏希望重燃的人,是你。


 


“我来晚了。”


 


你没来晚,我还活着。


 


我正忍着骨断肉绽的疼痛活着,活着等你。


 


你说要陪我一辈子的,我还没死,那我们就还有未来的大半辈子要去生活。


 


我们还没有一起看过日出,没看过遥远的天际线是怎样吐出如圆盘一般的太阳;


我们还没有一起看过潮汐,没看过蔚蓝的神秘力量是怎样推动一簇一簇的水花向前向后;


我们还没有一起看过电影,没看过戏里那些走来走去的人是怎样带动自己心底的情绪;


我们还没有一起看过孩子长大,没看过他是怎样的与我们相像……


 


刘耀文拥住宋亚轩,泪水和着鲜血流淌,淌进天边正缓缓上演的日出。


 


“别怕别怕,没事了没人能伤害你了,有我在。”


 


“我在。”


 


他终于握住了爱人的手,用他最后的一丝力气。


 


“好……”


 


然后他堕入无边无垠的黑暗,带着他的光,他的刘耀文。


 


警笛声、枪声、嘶吼声、辱骂声、救护车鸣笛声,都化成了梦境的伴奏,刘耀文的温暖始终在宋亚轩身侧,寸步不离。


 


太阳终于慢悠悠升起,照亮了那条阴暗潮湿的小巷,照亮了整座城市的每一寸土地。


 


“一年年过去了。


风暴止息。


世界走向它的路。


我爱你,以所有的变化,忠实于你。”


 


 


——


 


米兰的街头的风带着些浪漫的情调,即使是路边锈迹斑斑的长椅也有种上世纪的温柔色彩。


 


米兰大教堂比想象中更气派,马克吐温说这是“大理石的诗”一点也没错,一个又一个的塔尖高耸入云,蓝天舒展开来包容着这首诗。


 


誓词的宣读好漫长,宋亚轩在刘耀文的眼眸里回忆他们走过的路。


 


不到爱情真正砸下来的那一刻,谁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心动。


 


常常听到有人说想来一场淋漓痛快的爱情,我摇摇头,在心里否认,爱情不该只有酣畅淋漓这一种结局,因为酣畅过后,是你不得不过捱过的黑夜。所以,我更希望爱情也是细水长流的,时光慢慢走,爱意轻轻流,流过天亮天黑、日升日落、花开花败、风起风散……


 


这样慢,这样轻,才是一辈子。


 


 


“我愿意。”


 


 


漫天的花瓣随着夜幕降临慢慢落下,刘耀文伸手抚去宋亚轩肩膀的花瓣,他牵起宋亚轩的手,走路带起的风让花瓣又摇晃起来,闪烁着细腻的光。


 


他们穿着白色西装牵手走在米兰灯火通明的街,走到街边公园,停下脚步,坐在理石台阶上,他们手里拿着刚刚买的草莓甜酒,伴着晚风仰起头含一口在嘴里,再慢慢咽下,划过咽喉,任由那凉意从嘴里蔓延进心里。


 


星星也为他们停下脚步,闪烁的样子像是相机的闪光灯,正在为他们拍下这一幕。


 


耳边突然响起宛转悠扬的小提琴声,宋亚轩回头一看,有一位头发花白的老爷爷正面对着对面的老奶奶演奏音乐,是艾尔加的《爱的礼赞》。


 


“你觉得,是故事的开头重要,还是故事的结尾重要?”


宋亚轩把头靠在刘耀文的肩膀上。


 


“结尾更重要吧。”


“有些故事,开头或许有些不尽如人意,可结尾却让人无限动容。”


“比如……”


 


“嗯?比如什么?”


 


“比如我们。”


 


 


音乐停了,还有第61秒。


 


酒喝完了,还有第61分。


 


街灯灭了,还有第25时。


 


爱说完了,还有第13月。


 


“他们有许多关于爱的道理,我有你。”


 


END.


 ——————————————————————


一年年过去了。


风暴止息。


世界走向它的路。


我爱你,以所有的变化,忠实于你。


——勒内·夏尔


他们有许多关于爱的道理,我有你。


——李诞《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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