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篇】失重半生29~30
狗血八点档
后期火葬场
很虐但是爽
完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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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宋亚轩从监狱出来,张真源已经跟狱卝警通完了电卝话,说杨濯是畏罪自卝杀。张真源看着坐上车的宋亚轩呆愣愣的,但他没有过多过问,毕竟杨濯对于这个案子而言的价值已经没有了,该说的都说了,吐得干干净净,也算他的一点良卝知。
“去哪?回医院吗?”
张真源开口问。
“不了,先回趟我们的家吧,我想回家缓缓,不想把这种情绪带给刘耀文。”
宋亚轩低下头,拿出手卝机发微信给刘耀文。
“我没事了,回家休息一晚上,明天早上做好饭给你带过去,想吃什么?”
刘耀文过了几分钟回卝复他:“吃什么都行,你好好休息。”
宋亚轩熄了屏,反反复复在脑海里回想杨濯问的最后一句爱没爱过他,答卝案肯定是否定的,他只是惋惜,一个本来可以活在阳光下的人,却偏偏为了抓卝住自己的一束光而活在阴暗漆黑的地卝下室。
杨濯的确不会爱。
因为根本没人教他什么是爱,怎么去爱。
他可恨,却也着实可怜。
张真源看他这一脸的愁容,禁不住开口劝他道:“行了,都过去了,好好照顾耀文,你们会有很幸福的未来。”
宋亚轩点点头,不知是不是那一声枪响的缘故,他的头开始有些疼,他把头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想稍微缓解这种疼痛。
张真源把他送回家后就开车回监狱了,好在宋亚轩随身带了钥匙,他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愣神。
他看着刘耀文和自己的房间出神,两年多没有回过的地方,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可又都很陌生。他总觉得,自己就是属于这里的。
他在这里与刘耀文相遇,在这里与刘耀文相爱,在这里和刘耀文有了第一次,也是在这里和刘耀文道别。
他走进那个房间,里面的陈设都没有改变,和自己离开时一样,唯独在桌子底下多了个小盒子。
宋亚轩蹲下卝身来,拉出那个小盒子,发现里面是一沓又一沓的稿纸,他往下翻,翻到了带字迹的纸,他有些好奇,拿出那些带字的纸,看了一眼,他就知道那是什么了。
是刘耀文给他写的信。
每天一封,写了两年。
他的眼泪霎时就盈卝满了眼眶,他趴在床卝上,一张一张地看那些信,眼泪就滴在那些纸上,形成一个一个圆点,晕染了笔迹。
这爱从未息止,在你看不见的地方,闪闪发光。
宋亚轩很仔细地看,一个字一个字地读,生怕漏掉了哪个字,漏掉了哪份情,这些在夜里都舍不得说给上天听的话,都说给白纸,白纸呈在宋亚轩眼前,带着他走过刘耀文这两年走过的路。
宋亚轩趴在床卝上看完这些信已经是晚上了,眼泪几乎要流干。
刘耀文总是那么温柔,叫他觉得,用一辈子来爱他都不够。
刘耀文在信里告诉他,他这一天发生了什么,这一天有多想他,宋亚轩看见了只觉得眼眶酸涩,他突然开始思考自己当初离开的决定真的是对的吗?
他难道不自私吗?
他只知道自己累,想逃避,可是却忘了,明明最后那个时候的刘耀文已经原谅他了,只要当时的他愿意,他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也不用挣扎这两年,两人都在想念中度过。命运同他们开玩笑,叫他们浪费了这两年的甜卝蜜时光。
其实现在根本无心去关心对与错,很多事情已成定局,未来还有那么多美好等着他们不是吗。宋亚轩翻过身来躺在床卝上,他的头愈发疼了,他站起来想给自己倒杯水喝,却在冰箱上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东西。
一张脑CT的单子。
他疑惑地打开,于是晴天霹雳又这样打下来。
失忆这两个大字清清楚楚地印在白纸上,深深地刻进心里,宋亚轩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突然有点害怕,把单子收好放回冰箱上,喝了口水就回到床卝上把那些信整理好,然后躺在床卝上,胆战心惊。
如果不知道还好,让他稀里糊涂地失去所有记忆,可偏偏现在知道了,时间就变得窘迫起来,未知的未知不知在何时到来,他突然就有些难以接受。
命运果然爱嘲弄人,他和刘耀文受的苦似乎是还不够。
宋亚轩关了灯,窗外的黑夜像座大山一样重重地压在他心头,他喘不过气,却不得不承认,他爱这样的夜。刘耀文也爱这样的夜吧……
对了……刘耀文……
无论自己失忆与否,夜晚永远是夜晚,不会改变,可他是否还会记得他曾经爱过这样的夜晚,是否还会记得他深爱着的人?
这一切都是未知。
他从床卝上坐起来,跪在床卝上,双手合卝十对着窗外皎洁的明月,心里许愿。
月亮啊月亮,请你保佑我,我不要忘掉他。我爱他爱了快要十年了,再爱一次太苦了。
梧桐树啊,也请你保佑我,我不舍这段记忆,是因为我不舍这段记忆里的他,他那么爱我,他对我一点一滴的好我都想要记住。
可是事与愿违永远是人间的常态,任月亮和梧桐树也无法改变分毫。
可是他们告诉你,你爱的人值得你忘记所有再爱一次,苦与累有他陪你一起,你们还会是这世上最美满的恋人。
宋亚轩的头疼到快要受不住,他倒回床卝上,没过多久就睡着了,可他今天晚上的噩梦做得格外凶:有做了无数次的那一幕,还有爆卝炸的那一刹那。
他半夜惊醒,怕自己犯病,想下床把药吃了,谁知他刚下地就是一阵眩晕,天旋地转间倒回了床卝上,失去知觉。
马嘉祺第二天早上在医院打宋亚轩的电卝话无人接听,他心里意识到不太妙,他赶紧回家,一进家门就看见宋亚轩抱着腿坐在卧室的床卝上。
马嘉祺走近他,问他你怎么了,回应他的是宋亚轩怯生生的眼神,他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宋亚轩这是真的失忆了。他坐在床边,想拍拍宋亚轩的肩膀,宋亚轩却是猛地一躲。
“你是谁?”
三个字直直地插卝进马嘉祺的心口,心瞬时凉了半截。
“我是你哥卝哥,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哥卝哥?我为什么会什么都不记得了……”
宋亚轩明显放松了下来,却还是紧皱着眉头。
“你只是脑袋受伤了,暂时性失忆,你放心,会好起来的。”
马嘉祺再次伸手拍拍宋亚轩的肩膀,这次他没躲。
马嘉祺给他讲了一些他以前和刘耀文在一起的故事,故意隐去了杨濯的那一部分,他想,宋亚轩真忘了那些伤害也好,没准可以减轻些痛苦。
他也故意没告诉宋亚轩刘耀文的名字。
宋亚轩听着点头,听到有卝意思的部分还会笑,他笑起来还是那样好看,和从前的宋亚轩没有什么分别,如果非说有,马嘉祺就觉得那是更纯真更真心的笑。
有的时候忘掉了也好,你只会知道别人想让你知道的,那些痛彻心扉的夜晚和故事统统被遗忘在浅俗的天空,只有幸福与快乐还停留在深远的大海,等待着他重新去感受。
只是……
马嘉祺顿了顿,瞧瞧宋亚轩的神色,接着问道:“你真的不记得他了吗?”
宋亚轩收起笑容低下头:“我只记得,他在一场爆卝炸中死去了,而我趴在他身上哭……”
“我不记得名字,但我记得……记得声音和脸……”
“那个声音叫我别哭……还说叫我嫁给他……”
马嘉祺欣喜地眼睛放光,拉着宋亚轩的手问:“那你答应他了吗?”
“我记得我当时……心怦怦跳,我好像…答应了……”
“可是……他不是死了吗……”
宋亚轩眼眶里含卝着泪水。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只觉得心里酸涩得发疼,想起那个人心就整个儿地软卝下来。
“他没死,我带你去见他。”
宋亚轩诧异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你去洗洗脸收拾一下,我现在就带你去见他。”
马嘉祺看着宋亚轩进了洗手间,他走出去给刘耀文打电卝话。
“耀文,我昨天跟你说的……还是发生了……”
“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他不记得你的名字,但他说他记得你的脸和声音……”
“我想…这对他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们带他治病,他会好起来的。”
马嘉祺带宋亚轩来到刘耀文的病床前,宋亚轩看向刘耀文时眼神突然变了,突然用一只手握住了另一只手上的钻戒。
“轩儿,你还……记得我吗?”
刘耀文说了一句话就感觉如鲠在喉,眼泪在眼角处滑落。
被深爱的人遗忘,绝望和悲伤怎能不满溢。
宋亚轩在刘耀文床边的凳子上坐下来,突然用自己戴着钻戒的手拉起刘耀文戴着钻戒的那只手,另一只手轻轻地替他擦去眼角的泪痕。
“记得……这个。”
宋亚轩说着晃了晃手上的戒指,然后冲着刘耀文一笑。
刘耀文也笑了,拉过他的手亲卝亲他的手背。
“我叫刘、耀、文。”
宋亚轩凑过去,在刘耀文的耳边轻语。
“我叫宋、亚、轩。”
我们好像回到了初次见面的时候。
我们可以重新相爱。
对于宋亚轩来说,眼前的这个人既陌生又亲切,可他就是莫名其妙地想与他亲近,说不上原因,如果非说有,那一定是刘耀文的温柔让他再次心动了。
刘耀文的伤一天天地好起来,宋亚轩一直在床前照顾他,即使刘耀文可以自己吃饭宋亚轩也仍然要喂他,像个小孩儿一样倔,刘耀文也由着他了。
他变得不太爱说话,有时候会静静地望着刘耀文发呆,刘耀文跟他说话他就笑着听,只有刘耀文问了他才会回应几句。
后来刘耀文可以下床活动了,宋亚轩就带着他下楼,去医院的草坪上散步,因为腰上的刀口一牵扯还是会疼,所以他只能慢慢地一步一步走,宋亚轩扶着他,时不时拿纸巾给他擦擦额头上的汗。
那一次,宋亚轩把刘耀文扶到椅子上坐下,刘耀文一用卝力把他也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揽着他的肩膀,语气却是莫名的神伤。
“轩儿…你还爱我吗?”
宋亚轩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他有些慌乱,往刘耀文身边凑了凑,认真地思考了半晌回答他。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叫不叫爱,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陪着你,照顾你,喜欢看你笑,喜欢看你说爱我的样子。”
爱这东西奇妙,失去了名字灵魂也依然炙热卝滚卝烫,在心里烫出一块疤——你永远是我最偏爱的偏爱。
“那你想知道吗?”
刘耀文笑着捏卝捏他的脸蛋。
宋亚轩点点头。
刘耀文凑近他的耳朵,呼出的热气全打在他耳畔:“我也爱你。”说完还在宋亚轩通红的脸颊上迅速亲了一口。
“你不怪我忘了你吗?”
宋亚轩低下头,耳侧绯红。
“怪啊,所以你要赔偿我。”
刘耀文看见他害羞的样子喜欢的不得了。
“啊?怎么赔偿?”
宋亚轩一脸茫然地抬起头。
“那就……以身相许吧。”
宋亚轩又低下头不作声,刘耀文心急,晃晃他:“答不答应啊?”
“不答应的话早就把你当流氓报警抓起来了!”
宋亚轩拽住他的衣角,红着脸骂他。
“我可以亲你吗?”
刘耀文的呼吸变得有些粗重,头靠在宋亚轩红透了的耳朵旁。
宋亚轩有些发蒙,回过头愣愣地盯着刘耀文的嘴唇看。刘耀文见他没反应,意识到自己可能是有点心急了,他现在可能还没有完全接受自己,他赶紧从他肩膀上起来,然后道歉:“对不起,不可以就算啦。”
谁知道宋亚轩竟然伸出手揽过他的脖子:“没说不可以。”蜻蜓点水般地在他的嘴唇轻轻一贴。
刘耀文嘴角勾起一个上扬的弧度,正当他扣住宋亚轩的头准备加深这个吻时,宋亚轩却推搡着他的胸膛:“回去再亲好不好?这人太多啦。”
“都听你哒!”
落日的余晖洒下来,为这世间的万物都镀上一层金黄,草地金黄,气球金黄,风也金黄,到处都是暖洋洋的笑,笑里有酒有诗歌,也有不再流离失散的我们。
人们常说要学会珍惜,此刻我陡然明白,在这样的黄昏落日里,确实要珍惜——珍惜晚霞,也珍惜你。
“这样的落日里
我是多么容易想到爱情,想到许多年来
你给出的只言片语”
那些浪漫的文学家没有骗人,“黄昏只属于相爱的人”,属于此刻十指紧卝握的我们。
就算你忘掉我了又如何?
我可以让你在微风吹起的下一秒重新爱上我。
——
30
又过了半个月刘耀文终于顺利出院,宋亚轩的精神治疗也进行得十分顺利,刘耀文每天都会带着宋亚轩去,陪他做完又回来,有时候也会听见宋亚轩在里面哭喊着以前做梦时的那些话,刘耀文心疼不敢听,只能站在外面等他。
还在精神治疗确实有效果,宋亚轩的病真的很少犯了,做噩梦的情况也缓解了不少。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流淌,转眼间就到了夏天,天气闷热,宋亚轩趴在床卝上又折腾到地上,反正怎么都不凉快。他在等刘耀文回家。
刘耀文的工作室生意很好,因为刘耀文本来就是大明星出身,人脉广,旗下也签了不少艺人,事业也都蒸蒸日上,宋亚轩很替刘耀文开心。
宋亚轩把老家的房子租出去自己的东西搬回来时,那架旧钢琴还是没舍得卖掉,运回来放在家里。刘耀文帮他找了个钢琴老卝师的工作,最开始还担心失忆会影响他的乐感,没想到完全没有,技能还是实打实的把握在自己手里。
刘耀文前不久买了只萨摩耶,宋亚轩本来是怕狗的,但是一看到这萨摩耶可爱的小模样也禁不住喜欢上它,给它起名叫条条。条条性格温顺,甚至可以被宋亚轩抱在怀里睡觉,就是毛掉得有点多,沾到了刘耀文的西装上,宋亚轩会拍拍它的头:“你这样爸比会生气的,爸比生气可凶啦。”
条条摇摇尾巴在宋亚轩身上蹭,似乎是在撒娇求情,宋亚轩就笑着把它搂过来:“好啦,你下次不许再淘气啦,我会跟爸比求情的。”
“条条别吹空调啦,会生病!”
此时条条正在空调底下吹风,宋亚轩怕他凉着,就把空调调高了几度,然后继续躺在地上的凉席上看手卝机。
刘耀文答应他说今天会回家吃晚饭,他寻思着等刘耀文回来一起做饭,刚点开食谱刘耀文就回来了。
宋亚轩赶紧从凉席上爬起来——刘耀文不让他躺地上怕他着凉,但是还是被抓了个现行。刘耀文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零食遥控器,甚至还有雪糕皮“他在沙发上坐下,搂着宋亚轩的腰,叫宋亚轩坐他腿上,宋亚轩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低着头不吭声。
“又在地上摆摊呢?”
刘耀文不怀好意地掐掐宋亚轩腰间的软卝肉。
“嗨呀,太热啦,我实在热得不行了才在地上躺一会儿。”
宋亚轩仰头狡辩。
“晚上收拾你。”
说完就扣住宋亚轩的头亲上去,直到宋亚轩被他亲得上不来气儿才放开。
“笨卝蛋你什么时候能学会换气?嗯?”
刘耀文顺势把宋亚轩压在沙发上,用舌卝尖舔卝他下巴上的小痣。
“你才笨卝蛋!刘耀文你卝全卝家都是笨卝蛋!”
宋亚轩扑腾着打刘耀文的肩膀。
“咱俩不就是一家的吗老婆?”
刘耀文故意把老婆两个字咬重,引得宋亚轩在他身上来了一套拳法。
刘耀文看他恼卝羞卝成卝怒的样子也不闹他了,拉起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今天自己去治疗怎么样?有没有哭鼻子啦?”
“我今天真没哭!但是医生跟我说了一些注意事项。”
“什么注意事项?”
条条跑过来蹭刘耀文的裤脚,刘耀文把它抓上来放在腿上给它顺毛。
“医生说我不能看见刀和血什么的,不然就会犯病。”
刘耀文眼珠子转了转:“我怀疑你在为不想卝做饭找借口。”
宋亚轩笑着拍他,刘耀文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那就我做!”
“诶对了,”刘耀文去卧室换家居服,一边换一边说,“马哥这周末要办婚礼啦。”
“这么快呀?前天刚领证诶。”
宋亚轩挠着条条的下巴。
“康淇姐怀卝孕了,再不办酒席到时候肚子大了不方便。”
“哦哦对对对。”
宋亚轩点点头然后就去给条条喂粮了。
马嘉祺和康淇的婚礼定在周六,周六一大早刘耀文和宋亚轩就起来收拾,因为他们要去接新娘。
忙忙活活了一个上午,他们才到了婚礼现场。会场被马嘉祺布置得相当漂亮,宋亚轩羡慕的目光惹得马嘉祺发笑:“喜欢的话叫耀文也给你整一个。”
宋亚轩也笑笑,一转身新娘就走出来,康淇笑着跟宋亚轩打招呼:“亚轩,身卝体恢复得怎么样啦?”
“我都好了康淇姐,祝你和马哥幸福哦。”
康淇伸出手抱抱宋亚轩:“你和耀文也是啊。”
这时候刘耀文走过来,康淇捶捶刘耀文的肩:“好好对亚轩,欺负他别怪姐对你不客气听见没?”
刘耀文搂过宋亚轩憨憨地笑,然后找个地方落座。康淇转身抹了抹眼泪,马嘉祺揽着她的肩:“怎么了?”
“没事,看见他俩终于在一起了,有点感慨。”
“他俩确实不容易……”
典礼终于开始,当马嘉祺一步一步走向花路尽头康淇,向她单膝下跪时,宋亚轩趴在刘耀文肩头流眼泪。
“好幸福。”
“宝贝,你也会幸福的。”
刘耀文擦擦他的泪痕。
礼成之后,宋亚轩说要去趟洗手间,刘耀文不放心就要跟着他过去,被宋亚轩摁住。
“你在这儿坐着吧,一会马哥他们要来敬酒的。”
刘耀文只好作罢,目送着宋亚轩进了厕所。
宋亚轩方便完出来时,看见门后有个人影,他心里有点发慌,还不等他反应过来,那人就从门后跳出来,拿着一把尖刀。
是齐湘。
“听说你失忆了?嗯?”
“我真不懂文哥为什么对你这个失忆的精神病这么痴迷,我哪点不比你好?”
一边说一边把他逼向墙角。
宋亚轩看见刀就有点头疼,他想起了医生的叮嘱,想把眼睛闭上不去看那把尖刀,谁知齐湘竟掐着他的下巴:“你不睁眼这把刀就会刺进你的喉卝咙你信不信?”
宋亚轩很是茫然,他根本不记得齐湘,也不记得齐湘以前跟刘耀文发生过什么,听见齐湘说得那些话更是一头雾水。
“你是谁?为什么要威胁我?”
宋亚轩强装镇定。
“如果不是你,刘耀文现在应该是我的了,你说你怎么不死在杨濯手里呢?”
齐湘恶狠狠的语气令宋亚轩害怕到手发卝抖。
宋亚轩想张嘴喊救命,却被齐湘捂住嘴巴:“你还是别叫了,叫了也不会有人来救你,倒不如让我一刀捅死算了,省得让刘耀文为你神魂颠倒。”
宋亚轩摇摇头示意自己有话要说,齐湘把手拿下来,听见宋亚轩坚定的语气:“你以为杀了我刘耀文就会跟你在一起吗?刘耀文说过他只爱我一个。”
“你错了,男人都是善变的,更何况我和你长得这么像,也难保刘耀文不会动心啊。”
齐湘语气轻佻,拿着那把刀在宋亚轩眼前晃来晃去,引得宋亚轩一阵头晕。
“再说了,我当年和文哥差点就成了,要不是你回来捣乱,你手上这枚钻戒就该戴在我手上了!”
齐湘攥卝住宋亚轩的手腕,看着他手指上的戒指。
“什么当年?什么当年?我不记得有什么当年!你骗人!”
宋亚轩慌乱起来,信息量太大导致他有些接受无卝能,呼吸也紊乱。
“因为你失忆了啊,你是个残废,你当然什么也不记得了。只要你死了,文哥就会立马忘掉你,和我在一起!精、神、病、人。”
齐湘后四个字咬得格外重。
“你闭嘴!不可能的!刘耀文不可能爱你!”
宋亚轩的眼神开始无法移开那把刀,他的手开始捂着耳朵,眼前开始冒起金星,他又想起梦里那个场景,恐惧再次包围了他,他顺着墙滑坐在地上,齐湘遮住了头顶的光,在他身上投下一片可怖的阴影。
“别不可能了,就一下,我会让你死得很痛快的。”
说着一点点让刀靠近宋亚轩。
“不要!你滚开!”
宋亚轩尖卝叫。
就在刀尖马上要触卝碰宋亚轩脖颈的一瞬间,齐湘突然痛呼一声,被向后拽住头发,刀滑落在地上,他回头一看,刘耀文正满脸怒意地看着他。
“文哥,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听我解释……”
“你是真不要命啊,欺负人欺负到我头上来了?给老卝子滚!”
刘耀文抬腿在他裆卝部踹了一脚,然后掐着他的脖子把他丢出去,马嘉祺和保安就在门外,他们把齐湘赶出了会场。
刘耀文冲过去,揽住宋亚轩发卝抖的身卝体,宋亚轩的嘴里还在念叨着乱七八糟的胡话,刘耀文就把他抱在怀里。
“别怕别怕,没事了宝贝,有我在,不会有人伤害你了。”
然后刘耀文掏出兜里的药喂给宋亚轩,宋亚轩这才慢慢平复下来,然后刘耀文就带着宋亚轩回了家,马嘉祺和康淇还说等他们这边结束就去看宋亚轩。
宋亚轩一路上都呆愣愣的,脸上挂着泪痕,直到进了屋才开始慢慢缓过来,刘耀文把他带到卧室,让他坐在椅子上对着窗外那棵梧桐树。
“刘耀文,他说的会是真的吗?”
宋亚轩果然把视线移向那棵梧桐树。
刘耀文单膝跪在宋亚轩面前,他的背后就是那棵梧桐树。
“我说不会,你相信我吗?”
“宋亚轩,我丢卝了你好多次了,我这次一定一定不会再把你弄丢卝了。”
“可能你不记得了,我们已经磕磕绊绊地相爱了快要十年了。”
“我不会辜负我们这失重的十年。”
在我们失重的半生里,我们漂浮,我们流浪,我们始终抓不住彼此,这样失重的感觉让心都沉甸甸的,像是压了什么东西一般。明明脆弱,但却仍然顽强。
宋亚轩的眼泪想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他俯下卝身搂住刘耀文的脖子:“我相信你。”
刘耀文也抱住他,用手轻轻地拍他的背。
“轩儿,你抬眼看看,窗外的梧桐树又是茂卝盛的绿色,我们又回到了起点。”
“你要快快好起来,我们还有很多很多个永远。”
“不管你遇到了什么危险,我都要你想起我,坚强地面对,我永远都会站在你这一边。”
“后半生,我们要一直相爱。”
“爱是坚持到底的冒险”,和爱的人分享温柔雨露,分享和煦暖阳,分享簌簌落雪,分享金黄秋叶。
——你是我所有引力的来源。
失重半生,相爱半生。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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